推開門,冷氣如受驚嚇的孩子直往衣服裏鑽迅速貼上我的身子,我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地上很濕,是她用炙熱的身子暖化了雪,水滴滋潤著她的身體。天空一片灰白,昂首間仙女散花般的大片雪花飄下來,讓我睜不開眼睛去窺視她的全部。

回到屋裏我跳動著以最快的速度讓身體的溫度和室溫持衡,電腦裏放著悠揚的輕音樂,上她跳動的頭像已成灰色,打開,還是那句天冷加衣的老話。坐在椅子上伸了伸懶腰,習慣性的拿起綠箭剝開放在嘴裏,細細的嚼著,一股清涼速度直達咽部,很舒服。閉上雙眼回味著,反復的重複。

她,一個一直以來最困擾我的女人,也許是宿命,我一向不信命的。我畢業時就在校門口誓言當當的大聲說過:我命由我不由天。而今我再也拿不起當年的勇氣。我曾經不止一次的對她說:我愛你,就差雙手放在聖經上對神發誓說:我愛你,可我並不是基督徒,我估計有一天我真的背叛,神也不會懲罰我的。我心裏這樣想著嘴裏還小聲的念著“阿門。”“買煙。”我從夢幻中驚醒,條件反射的站起來說道“你要那種?”很熟練的拿煙收錢,是個熟人,很隨便的聊了兩句,跺跺腳談談天氣,一切都那麼自然,日復一日的重複著昨天。不時的電腦上傳來“咚咚”的好友上線聲,剛想要坐下繼續假寐,去冥想:若有來生,請以我君臨天下,換你眉顏傾城。

“滴滴……。。”連續傳來消息聲音,我點開那閃動的頭像,是洛陽大姐“收菜啦豬頭。”接下來是一個呲牙的表情。一直以來都是暖暖每天定時來提醒我的,而今卻換成N個好心的好友。我靠,剛才看表還一個小時,打開農場我的大蘿蔔一塊地還剩七八棵不等,日了,這幫人下手還真快,五八年那時候在毛主席淳淳教導時的生產大隊下地都沒有那麼準時的,今天的好生活和勞動人民自覺勤快是分不開的。我在心裏暗自用男人獨有的生理功能侮辱著開發這遊戲人的女人的名節。那天吃飯慌著跑去收菜一下撞到椅子上,端的碗摔破了不說還差點來個狗吃泥。

還好我練過,先來個半空翻,我那花了十塊零五毛買的青花瓷碗在空中劃了一個美麗的弧線“啪”的一聲落在地板上,不但可惜了我兩塊紅燒肉,看著那十塊零五毛的碎片我心都片片的碎了。接下來一聲悶響,我硬是屁股接了地,腰還適時的和桌角接了個親密的吻。還好我夠堅強,淚水在眼裏打了兩轉轉我愣是哼都沒哼一聲。我心裏詛咒著那個該死的咒我的人,大早起那兩個噴嚏就是最好的證明。點開好友列表,一個個人模人樣的就是沒有一個伸手的,好不容易有一個伸手的,我的嬌嬌我驚喜的偷到二個牧草,我接著往下翻,心裏想著下一頁也許就是一個驚喜,我偷、偷、偷,二十七頁完。我打開倉庫出賣戰利,我看到總金額108的數字就崩潰了,一個個都是窮鬼,都弄到大半夜成熟,小心起來收菜熬死你。

期待的時間總是很漫長,每一秒都如同一個世紀的輪回,我不停的晃動滑鼠,隱藏的來回的上去下來,我只為看到她是否線上,幾天來她的頭像一直是灰色的,但我還是期望著下一秒她能變亮。點開空間我望著她的照片發呆,她笑的那麼純真,那麼的天真無邪。“暖暖。”我念著她的名字,瞬間又回了半年前的晚上。